【新阳职业技术学院往事】(第九章——崩塌)(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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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也清楚社会的复杂,有些事情事出有因,有些事情身
不由己,更有些事情不要问也不要管。我没有揭穿李梓彧的事情,让她们好好调
整心情。
下午5 点,我今天带出来的枪藏在了办公室桌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后来接到
了林忆安的电话,她告诉我晚上的调教课正常进行,但可能不会过度的调教,主
要还是尽可能保持日常安排,让一切尽快恢复正轨,免得越来越乱。不过,她自
己需要照看郭玉萍她们三个人,所以晚上不能去课堂了,麻烦我务必到场照看,
以防出什么意外。我告诉林忆安,她自管放心,我们一起努力渡过这次麻烦。
晚上6 点,我开车到五中门口的奶茶店,接上李梓彧,两个人一起去吃了猪
脚饭。李梓彧嘲讽她班主任果然见礼眼开,居然表扬了她的成绩并让班里同学向
她学习。一路上李梓彧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情,但我记不太清楚了。我把李梓
彧带到学院,让她在我办公室好好写作业别到处乱跑。然后喝了一大杯咖啡,整
理精神,准备去参加调教课。
晚上7 点,在舞蹈教室,我见到了精神状态都很低落的女生们,除了郭玉萍
她们3 个人,其他人似乎都在。林忆安当然没有出现,那个秦老师也没出现。只
有一个普通的舞蹈专业课老师在场,似乎也有点心不在焉。我简单说了几句安慰
的话,便如往常一样坐到教室后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我立刻走到窗前,看到夜色里,校门口停着好几
辆车围住了前面的马路,在路中间燃起了一堆篝火,有一群人穿着白色的孝服,
拉着白底黑字的横幅,拿着喇叭在喊着什么。看来是柳雪莉的家人来闹事了。女
生们也被外面的嘈杂吸引,纷纷往窗户边上凑,我立刻喝止了她们,然后快速拉
上了所有窗帘。这时手机响了,是保安队长,他焦急的说柳雪莉家里人来闹事了,
张叔的电话打不通,问我该怎么处理。我说先稳住局面,说已经通知了校领导,
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校门,我这边马上想办法处理。
我跑出教室,在楼道里反复给张叔和其他几个学校高层打电话,结果居然没
有一个打得通,就在我疑惑和焦虑的时候,忽然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心里顿感不妙。正在我考虑是否赶紧疏散学生的时候,几个警察已经出现在楼道
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他们快步过来一句话都没有问,就把我按在了墙壁上,直
接给我带上了手铐。
「同志,警察同志,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心里也慌了神,然而几个警
察并没有理我。其中一个警察推开教室门,另有两个警察似乎故意将我也拉倒了
教室门口。
那个警察在教室门口扫视了一眼,一句话没说便转身离开了,而我就这样在
女生们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走了,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孙玲珺她们不解、疑惑和惊
讶的表情。
我被押到了校门口,终于看清横幅上的字——「黑心学校体罚虐待学生,衣
冠禽兽还我爱女性命!」我仿佛被游街示众般,被押着穿过那群闹事的人群。站
在人群前的,是一位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她仰着头,用一种刺骨的
目光死死盯着我,那是被生活长期折磨后,又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失去所有希望,
只剩下纯粹怨毒的眼神。她的手里端着一副黑白遗像,照片中的柳雪莉笑得灿烂
无比,仿佛还活着一般。可正是这张熟悉的脸,让我心里一阵绞痛。
突然,闹事的人群中,一个大概30多岁的男人冲过来挥起酒瓶狠狠砸向我,
在酒瓶的碎裂声中,我一阵眩晕和剧痛,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几个警察不急不
躁的从旁边走过来将愤恨的人群和我隔开。
一路上,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给我止血,我的眼睛被血糊的看不清前
路,吸入鼻子的血液呛的我难以呼吸,流进口中的血液让我一阵阵恶心。一左一
右两个警察仿佛黑白无常,带我去面对地狱的审判。到了警察局,有医生过来给
我简单处理了伤口,我被没收了所有东西,换了衣服,然后就被关了起来。
一直没有人和我说哪怕一句话。
在派出所的置留室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浓雾般逐渐笼罩了我的全
身,每一根神经都被紧绷到极限。我害怕,害怕随时可能遭遇不测。那些我曾做
过的龌龊或罪恶之事,如破碎的画面,在我半睡半醒的意识里不断重播,而柳雪
莉的脸时不时突然闪现,惊得我几近崩溃。置留室的空气冰冷得刺骨,我浑身颤
抖,心跳异常,大口呼吸,任何的响动都让我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24小时,也许更久。
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我被放了出来。从始至终,没有提
审、没有讯问,除了最后放我出来的警察还给了我手机,和我说我可以走了,没
有人和我说一句话。
我踉跄着,走出派出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忆安,靠在她的那辆红
色雷克萨斯旁边,动作不大的朝我招了招手,依旧精致温雅,却带着一抹阴沉的
神色。
可能是因为彻底丧失了自尊和自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向副驾驶,而是默
默绕到后排,蜷缩在座椅上。林忆安转过身,将一瓶水递给我,然后发动了车子。
冰凉的水滑过干涸如荒漠的喉咙,带来刺痛感,我张了张嘴,终于用嘶哑的
声音低声问道。
「我们…去哪里。」
「赵先生要见你。」
心脏仿佛停跳了几拍。不过,这个回答,似乎又不算出乎意料。
「张叔,找我了么?」
「张文生,他…」
林忆安的话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生硬的陌生。我忽然意识到,她从未以
全名称呼过张叔。
「他在家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