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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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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夫妻】(113-126)(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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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1-02

    (一百一十三)回工地

    “招投标办公室的一个主任被纪委带走了,他刚给咱们总公司批了块地,给他送礼的活,是我办的。”

    刚坐进车里,钱总便言简意赅的开了口。

    “那,他会把你咬出来?”刘志刚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废话!我前前后后给他送了500万!你说他会不会咬出我来?”钱总说着,被烟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跟他在饭店里打架,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短短几十天,钱总的身形竟然有些佝偻了,头发也白了不少。

    “那钱也不是你做主送的,你不过是总公司下头的一个承包商,长期合作罢了,真查起来,你也不是主谋。主动交代问题,能换来宽大处理不?”刘志刚问出最实际的问题。

    没想到钱总却弯着腰笑了,边笑边咳嗽,好不容易直起身,指着刘志刚,道:“大刘,你,你还真是天真!连你都能想出来我不是主谋,你以为那些老狐狸会想不出来?你以为我送出的那五百万是被查的那个主任一个人拿的?”

    “啥叫疏通关系?疏通关系就是我黑了也要把别人染黑,大家都黑了,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拿钱一起钻空子办坏事儿!”

    “现在出问题了,你以为会把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拎出来扔进监狱吗?”钱总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擦脸,嘲讽的道:“他们会把这根绳上最微不足道的那一只蚂蚱推进油锅里,对上头有个交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而我,”钱总无奈的指着自己:“我就是那只必须下油锅的蚂蚱,要是真的想抓贪官,他们能抓得完吗?房地产就是个黄赌毒都占全了的地方,哪个工地上不孝敬黑社会给看场子?没有看场子的人,一块地基都别想打进去!”

    钱总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大刘,我告诉你,但凡手里有点权利的,有一个算一个,那就没有不贪的!”

    刘志刚也抽了一口烟,看着外头被雪花渐渐覆盖的草坪、土坡、马路,他的生活仿佛一直被困在土地上,小时候在田地里跑,大了在田地里劳作,现在终于到了大城市,依旧要在土地上盖房子。

    他小时候没有条件好好读书,没多少文化,可是钱总讲的道理,他却能听明白。

    “唉!”钱总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刘,他们已经开始抓我了,有人想直接在外边儿弄死我,然后把屎盆子全扣我头上。他妈的,人真是了绝境才能看清楚身边人的嘴脸。最近十来天,老子被追赶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不见天日,提心吊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le2.

    “到头来,我才发现自己一个靠得住的朋友都没有,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那帮人,一看我要倒霉了,恨不得跟着往我身上踩两脚!”

    钱总恨恨的掐灭手里的烟,两手抱头用力的挠头皮。

    “进去就进去,左右就是蹲个十来年!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给人送钱的活没少干,但是杀人放火缺大德的事儿咱没沾,蹲个十几年出来,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刘志刚点点头,又给他点上一根烟,平静的问:“你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给我吗?”

    “要不说你是条真汉子呢?我就知道在外头但凡还有一个能让我信赖的人,那肯定就是你了。”

    “江帅呢?”刘志刚知道江帅是他小舅子。

    钱总苦笑,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问:“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江帅能跑得了?钱都是他开车送过去的!”

    “我这一出事不打紧,最跟着受苦的就是老婆孩子了,我对不起他们。”钱总哽咽起来,头向后靠,沉默良久才接着说:“把老婆孩子托付给别人我不放心,毕竟我…我在男女关系上,干过不少不地道的事儿。有句古话叫啥来?淫人妻女者,妻女被人淫。”

    刘志刚摇摇头:“我没啥文化,听不懂”。

    钱总撇着大嘴给他解释:“直白的说就是:你睡了别人的老婆,那么你老婆肯定也会被别人睡!”

    刘志刚听后皱了皱眉,这话让他也觉得刺耳。

    “我没说你!别跟着瞎想!”话一出口,钱总也觉得自己说多了,忙遮掩过去,接着说正事儿。

    “大刘你说过的,你不会惦记自己兄弟的老婆,我信你。”钱总挠挠头,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老婆孩子还在老家呢,本来今年在庆市郊区买了套别墅,打算装修好了,过了年把他们接过来过好日子,我家老大明年夏天要读初中了,可惜…”。

    刘志刚掐掉烟,问:“你想让我给他们娘四个送点生活费?”

    “不用你掏钱。”钱总有些紧张,生怕他会推脱似的,态度都变软了:“我在香港开了户头,给孩子们买了基金,每年都能取出来一些,足够他们读书生活了。”

    “唉!现在想想,在庆市混了这么多年,就做了这一件有用的事儿,操!”

    “你也不用经常去看他们娘几个,等我的事儿尘埃落定审完判完,你费费心把他们从穷山沟里接出来,我在隔壁市区还有个不起眼的叁室一厅,不在我户头上,藏的严实,查不到的那种。”

    “到时候你把他们接过去住,平时有空了过去照看一下就成。一个妇女带着叁个孩子是没办法在农村生活的,家里的男人蹲监狱,村里的闲言碎语就能淹死人,更别提那些想吃了你的恶亲戚,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这个事儿,我应下了。”刘志刚略微沉思,便爽快的答应了。

    钱总听后靠着椅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最后一顶包袱。

    “大刘,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我确实不地道。”钱总惆怅的说。

    刘志刚听后咬咬牙,目光投向车窗外,没搭理他。他对孟娇娇动手动脚的事儿,刘志刚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些年他能在工地上站住脚跟,钱总确实帮了不少忙,况且他的老婆孩子没做对不起刘志刚的事儿,以后孤儿寡母的,确实也可怜。

    “我也不能让你白帮忙,我手底下那些个工程都交给你,反正我离开这个位置,总要有人顶上去,我扛罪之前会跟上头的老板谈条件,我推荐你接替我的位置,但是能不能接得住这个位置,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大刘,别看我成天阳奉阴违,像条狗似的在领导面前卖乖,我这个位置想坐稳可没那么容易!”

    “我也不求别的,你要是能接得住这个位置呢,混的好了,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给我碗饭吃,混的不好,你也不要记恨我。”

    钱总又细细的说了一些工程队上的人和事,还给了一些原料商、工程验收部门的人脉关系,全都交代完毕,才小心翼翼的溜着墙根儿走了。

    刘志刚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这才回出租屋。

    “哥?”孟娇娇看见他,紧张的站起身。

    刘志刚关好门,走过来紧紧的抱住她,良久不说一句话。

    “哥,你还好吗?是出事了吗?”孟娇娇担心的问。

    “没事,娇娇,从明天起,哥要回原先的工地去上班了”。

    孟娇娇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多问。

    “娇娇,别担心,以后钱总不会再出现在工地上了。你去学门技术吧,哥给你出资金做个小买卖,以后不让你去工地干活了,那里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

    (一百一十四)年关将近

    刘志刚说到做到,他回工地以后,再也没让孟娇娇去工地上班。

    刘志刚要出钱让孟娇娇去学做甜点,将来开个蛋糕店之类的,孟娇娇想了想,说:“还是学理发更合适。”

    刘志刚不解:“为啥?”

    “哥,我在甜点房里打了一段时间的工,知道那些设备和原料有多贵。咱都是普通人,手里的钱是靠苦力挣来的,每一分都是血汗,不能一下子投进去那么多,风险太大!”

    “再说了,咱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刚开始投进去的本钱越少越保险。还是学理发靠谱,大店小店都能开门做买卖,只要技术好,就算在外头摆个摊也能赚钱!”

    刘志刚听后呆了片刻,上前捏捏她的脸,欣喜的说:“我们娇娇真的是长大了,考虑问题这么周到!”

    是的,他切实的感受到了孟娇娇的变化,他刚把她从洗头房里救出来的时候,她连单独出门补办身份证都不敢,在街上遇见陌生人,话也不敢说。现在不光会自己找地方打工,连投资做生意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娇娇是个聪明的女人。

    当然做生意的事并没做最后的决定,左右报班去学技术要到春节以后了,刘志刚让她再考虑考虑。

    既然刘志刚不让孟娇娇回工地上班了,她便一直去那个甜点店打工,收入不高,但是刘志刚月底会补给她五千块做工资,闲暇时间她只做做家务,晚上给他暖被窝就好。

    刘志刚重新回到工地以后,比往常忙了许多,几乎每天都有应酬,他已经开始接手钱总手里的工程,工作推进的很艰难。

    但是不管有忙多累,刘志刚都会回来和孟娇娇一起吃午饭,即便晚上需要应酬,他也会回来住,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眼里只有孟娇娇一个女人,他只睡他自己的女人。

    桂琴那边出了点事,刘泉骗光她所有的积蓄跑了,桂琴连气带伤心,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孟娇娇得知后,买了水果去探望她。

    “琴姐,要不你报警吧,肯定能把他抓回来,钱也能要回来。”孟娇娇劝她。

    桂琴躺在病床上流眼泪,瘪着嘴吭哧半天,却摇摇头:“他还那么年轻,报了警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我…我的钱没了还能赚,没事,我受得住,左右他跟我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对我还不错,就当是我包养了个没心肝的小情人吧…”。

    孟娇娇为她不值,同时也恨她没出息,那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呢!

    但是她毕竟是个外人,劝人的话能说,替人做决定的事儿不能做。

    桂琴拉着她在医院里东拉西扯的大半天,最后问她借了一千块钱,孟娇娇虽然心里不痛快,也知道这钱借出去多半就是打水漂了,但最后还是掏给她了。

    人都有落难的时候,比如她被骗进那个卖淫的洗头房,比如凤芝找到工地上对她大打出手。

    刘志刚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桂琴曾为她挡过巴掌解过围。

    孟娇娇、刘志刚、桂琴都一样,都是挣扎在最底层的小老百姓,关键时刻相互扶持一把才能不被社会的苦难彻底吞噬。

    即便伸手扶过你的那个人也曾伸手偷过你的钱,夜夜在耳边说爱你的男人之前也压在别的女人身上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关键时刻他们没要你的命,没踢你下万丈深渊垫背,那他们依然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眼看着就到年底了,身边的人都在订回老家的火车票,几家欢喜几家愁。

    孟娇娇不高兴,她不想回去面对牛大刚,也不想看见恶婆婆的脸。

    可是除了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她毕竟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身上有枷锁。

    刘志刚也绝口不提订火车票的事儿,越临近年关,他回来以后就越沉默,只在上床后压着孟娇娇没完没了没命的肏,嘴里一遍遍的说着:娇娇我爱你,我只爱你,只爱你…。

    可是再多的爱也改变不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孟娇娇是有妇之夫的身份,越是改变不了,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就越疯狂,仿佛通过占有彼此的肉体就可以宣布那张结婚证是无效的一样。

    孟娇娇接到的电话越来越多,牛大刚变着法的问她要钱,生怕她会拿着钱跑了,再也不回去了一样。

    婆婆说出的话更加恶毒: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们牛家的人,只要没离婚,你就对大刚有夫妻之间的义务!

    我问过村里的文书了,如果大刚借了钱贷了款,你得跟着一起还!你不还,法院也得抓了你回来还!

    你跑不了!

    你要是敢跑,我跟大刚就去找你爹妈要人,一辈子吃住在你爹妈那里,再不行我豁出去这条老命,弄包老鼠药和他们同归于尽!

    一张结婚证困住了女人的一生,孟娇娇是,桂琴是,打听打听工地上为数不多的女民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

    孟娇娇第一次发出灵魂拷问:女人要这张劳什子证做什么?给汉子生儿育女,给公婆养老送终,遇见个脾气不好的,还得被拳打脚踢,女人结婚到底是找了个依靠,还是成为了婆家人的依靠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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