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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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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第九十一章:早有语涵立上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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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人间,我便

    自然而然醒了,也自然而然来了。」

    叶临渊道:「我与七年前的我已是天壤之别,你当时未出剑,此生便也失去

    了出剑的机会。」

    白折点头道:「我明白,但我仍想试试。」

    叶临渊悠悠道:「听说多年前,你曾以剑伤过语涵?」

    白折道:「我与裴仙子在雪原上有过一次交手。」

    叶临渊问:「她当时出的第一剑是什么?」

    白折道:「拨云开浪。」

    叶临渊点点头,将手伸到背后,作拔剑状,剑锋摩擦沙石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背后宛如真的有一柄绝世之间,随他心意缓缓出鞘,叶临渊的声音契合着拔

    剑声响起:「那便是此剑吧。」

    白折静静地看着他,问:「你还没有自己的剑?」

    叶临渊道:「很快便有了。」

    白折想到了那个传闻,悠长叹息,他将规矩抵在身前,一如当年般低声喝道:

    「剑名规矩,天下雪走。」

    ……

    林玄言回到家中,在陆嘉静的盘问下将今日遇见裴语涵的事和盘托出。

    陆嘉静嗤笑道:「你们师徒真是擅长装疯卖傻啊,接下来呢?老老实实做人

    家徒弟,再没有非分之想?」

    林玄言道:「语涵如今能有这般心境,或许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陆嘉静疑惑道:「她真的已经见隐了?」

    林玄言道:「我也不确定,她说是就是吧。」

    陆嘉静叹了口气,有些气馁。

    过去她也曾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如今百般波折,升境堕境都成了家常便

    饭,辗转这么多年,却仍在化境,连年仅二十多岁的季婵溪都比她厉害了。

    林玄言安慰道:「我与季姑娘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还不是都听从静儿调遣,

    将来我们成立一个隐世宗门,静儿担任教主,我们左右护法,如何?」

    陆嘉静冷笑道:「然后教主被左右护法轮流欺负?」

    林玄言眯起眼笑看着她,脑海里已经脑补起了那个动人的画面,心里痒痒的。

    门忽然被推开,季婵溪跑了进来,蹙眉道:「外面……好像出事了。」

    三人跑了出去。

    门外,大雪如珠帘倒卷般排空而上。

    每一片雪都似是一柄剑。

    南宫的房门也已推开,她看着漫天倒卷的残雪,神色凝重。

    在昨日得知邵神韵被封印在乾明宫地牢之时,她便心绪不宁,她与林玄言商

    议,今夜之后,他们便联手撕开轩辕王朝的护国大阵,救出邵神韵。林玄言对此

    没有异议,七年之前,他也曾对邵神韵许诺过,将来某日,要借她一剑。如今也

    正是还诺的时候。

    于是这一夜变得无比漫长,南宫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如今见到这大雪倒卷,她更难平静。

    林玄言伸手接过了一片雪花,摊在手心,雪花奇巧的纹路如被剑细细雕琢过,

    带着锋芒锐意。

    老井城中,裴语涵掀开了那铁匠铺子的帘子走了进去,打铁声迸溅着火星,

    眉目苍苍的铁匠抬起头看着幂篱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铁锤,将烧红的烙铁兹入水

    中,白雾腾起,他一瞬间像是苍老了百岁。

    「姑娘可是来取剑的?」老铁匠问。

    「是。」

    老铁匠从琳琅满目的剑架上随手取下了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递给了裴语涵,

    道:「这是我最得意之作,耗尽了平生心血,我曾无数次想过它未来的主人会是

    谁,如今仙子既来承剑,那它便终于有了归属。」

    裴语涵接过了那柄普普通通的长剑,手指抹过剑身,剑上铭文霎时如流火涌

    动,璨然明亮,裴语涵喟然长叹:「先生不愧为绝世之匠人,能铸如此绝世之剑,

    定可以名留青史。」

    老匠人站了起来,双手负后,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挂在墙上,长短不一的剑,

    随着他目光流动,屋内如有秋风起,吹得长剑叮当碰响。

    「如果可以,七百年前,我还是愿意做一个史书唾弃的昏君。」老铁匠自嘲

    地笑了笑,浑浊而苍老的目光望着裴语涵,道:「请裴仙子为此剑赐名。」

    裴语涵看着剑,手指抹过剑锋,划出一滴血,她将这滴血滴在剑尖,长剑所

    有的纹路刹那如火,她看着这柄流火璀璨的绝世之剑,思怵片刻,微笑道:「便

    叫……三月吧。」

    「三月……不错的名字。」

    裴语涵卷帘而出。

    恰好望见满天雪幕倒卷而上。

    她抬头看着白茫茫的天穹,将剑归于鞘中,向着长街尽头走去。

    ……

    方圆碎裂,规矩剑哀哀颤鸣,徘徊在白折左右,如涕如诉。

    他的身前已经不见了叶临渊的身影。

    方才一次撞剑,将浮屿硬生生撞退了数百丈,堪称惊天动地,他能斩出如此

    一剑,本该觉得平生足矣。

    可终究还是有些遗憾。

    白折抬起头,看着那片虚无缥缈的天空,他的脸上尽是血,麻衣上也是血,

    指间都是血,他一身修为缓缓流逝,在那撞碎了那一记仙人之剑后,一身钢筋铁

    骨般的身子亦不堪重负,千疮百孔。

    连自己都不过一剑之力,那天下还有谁能拦得住他呢?

    白折收回了视线,默然合眼。

    血流成浆,渐渐干涸。

    承君城中,某条僻静的老街之外,忽然出现了一对年轻的道侣。

    男子白衣墨发风姿郎朗,女子湖色裙衫姿容倾城。

    男子撑着一柄木伞,挽着女子的手缓缓走来。

    他们凭空出现,却毫不突兀,如落在春泥间的残红和打湿伞面的雨滴。

    雪已不再倒卷而上,纷纷落回了人间。

    林玄言起身,与陆嘉静对视了一眼,知道有人来了。

    宅院的大门被推开,林玄言望着门口站立的那对道侣,平静道:「有失远迎。」

    陆嘉静站在他的身边,道心飘摇。

    林玄言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事。」

    陆嘉静嗯了声,看着这位五百年未见之人,看着那平静而冷漠的眉眼,絮乱

    的心境逐渐平静。

    叶临渊与夏浅斟穿过皑皑的庭院,走到了石阶下,他看着陆嘉静,看了好一

    会,行了一礼:「师姐好久不见,这些年叶某让师姐受苦了。」

    陆嘉静冷笑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玄言挡在陆嘉静身前,道:「今天你该不会只是来叙旧的吧?」

    叶临渊看着他,道:「七年前,你能逃开那个必死之局,我颇感意外,这令

    我合道之日晚了七年,但你终究逃不了一辈子。」

    季婵溪也站起了身,站在林玄言身侧,握住了他的手,望着叶临渊的眼神锐

    利得像是刀子。

    「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大剑仙?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在这里故弄玄虚废什么话!」

    季婵溪指了指夏浅斟,厉声质问:「你自己上还是和这个女人一起上?」

    叶临渊看着这个黑衣黑裙的小姑娘,温然笑赞道:「后生可畏,如此年纪便

    入通圣,比我当年更强。只是可惜,年纪终究太小。」

    季婵溪神色更加不耐烦,她道:「要出剑便出剑,啰嗦什么啰嗦?」

    叶临渊道:「我此来不为出剑,只是取剑而已。」

    说完之后,他回身望了一眼,笑问道:「怎么不见失昼城大当家,听闻大当

    家风采绝伦,叶某早就想见一见。」

    林玄言眼色阴沉,沉默不言。

    方才叶临渊出现在长街上的那一瞬,他便心生感应,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

    留在了宅中,但让南宫设法避开叶临渊,直接前去乾明宫,想方设法救出邵神韵。

    若是叶临渊真的入了见隐,那么这一战多一个南宫也没有意义,况且他有信

    心,只要是季婵溪持剑,他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如果南宫真的能破开封印救出

    邵神韵,那么几人联手,甚至有机会直接将他杀了。

    但是刚才,叶临渊说出取剑二字之时,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忽然涌现心头,

    失昼城三年,他的道心早已坚如磐石,而如今随着叶临渊的出现,却隐隐有了松

    动的征兆!

    叶临渊只是稍一思索,便洞悉了南宫的去向,微笑道:「大当家虽然道法通

    天,但承君城大阵亦不是纸糊的。也罢,稍后我便去见一见那位大当家。」

    林玄言心中骤然绷紧,他将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住了季婵溪的手,他能感

    觉到,季婵溪的手心亦满是汗水。

    叶临渊看着季婵溪,伸出一只手,淡然笑道:「借你夫君一用。」

    与此同时,林玄言大喊道:「同心!」

    季婵溪闭上了眼,下一刻,她骇然睁眼。

    她与林玄言握紧了手,心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隔断了,无论如何也勾连不到

    一起。

    叶临渊微笑着看着他,如出一辙地喝道:「同心。」

    巨大的心跳声在宅子中扑通响起,林玄言一个趔趄,身子前倾,他难以置信

    地看着叶临渊,浑身颤抖,背心皆是冷汗。

    只是肉身化剑,魂魄离体的前兆!

    陆嘉静同样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难以言表。

    能与林玄言心意相通者唯有她与季婵溪,叶临渊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想不通其中关节,但是下意识地捏紧了林玄言的手,大喊道:「你给我回

    来!」

    叶临渊依旧伸着手,看着林玄言痛苦不已的神色,平静道:「持剑者唯心意

    相通耳,你生为剑灵,在这世上能与两位女子真心相爱,殊为不易。但是你偏偏

    忘了,这个世间,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的记忆是我给你的,你的肉身是我替你

    选择的,你的人生道路是我替你谋划。纵使你后来偶得机缘,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轨迹,但那只是人生某个节点的选择,虽事关重大却无法改变根本,可你依然是

    我啊,这些联系比血脉更深,你又如何斩得断呢?」

    「你与当年的我,何其相似啊……」叶临渊手指一转,似隔空遥遥虚抓,此

    刻林玄言的身影已经渐渐变得虚幻,他的法相向着叶临渊的方向不停前倾着,似

    是随时要凝成剑,被叶临渊握在手中。

    陆嘉静与季婵溪皆脸色苍白,她们死死地抓着林玄言的胳膊,陆嘉静眼眶微

    红,她的指甲都深深扎入了林玄言的胳膊里,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松手,便可能

    是一生的诀别。

    回到轩辕王朝之后,她也曾想过与叶临渊的见面,她甚至还以为,自己能与

    他相逢一笑,达成和解,但是此刻一切成空,她只痛恨自己为何命运多舛,境界

    太低,无法将眼前那个面带微笑的男子一剑斩死。

    季婵溪同样咬紧了牙关,她一身修为尽数涌出,想要死死将林玄言锁在原地,

    但是在这场拔河之中,林玄言依旧一点点向前倾着,一向骄傲的她甚至记得有点

    想哭,想干脆放开手,直接扑向叶临渊,与她生死厮杀,但是她又无论如何不可

    能松开手。

    林玄言识海涣散却又莫名地清醒着。

    他也设想过许多次与叶临渊相见的场景,他曾经一度觉得,哪怕叶临渊已经

    步入见隐,他与季婵溪联手,也至少可以平分秋色。若真的要大动干戈一战,那

    也必定是连战数月,惨烈至极。但是他没想到,两人才一照面,便是如此简单干

    脆的碾压。

    对于叶临渊对自己心神的召唤,他竟然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切,早在自己降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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